2001年我大学一毕业,就来到母校栾中,成为了一名生物教师。当时生物学科刚成为高考科目,学校的生物老师很少,算上我和郝宏锋这两个新兵总共才6个人。我们俩承包了高一年级12个班的生物课,每人6个班。每个教案要讲六遍,当时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烦!”后来组长冯彦丽老师让我们在下一节课前都要把上一节课不理想的地方改一改,每节课都不能简单的重复,说这是新老师成长的必修课。慢慢地我也从课后反思中体会到了成长的快乐,这对于一个急于完成从学生到教师的角色转变、急于融入合格教师队伍的新人来说,这种成长带来的被认同感、成就感和满足感是无以伦比的。
平时上课还算顺利,最难的是晚辅导。每逢晚辅导,我就在任课的六个班里来回转。学生的问题五花八门,思考问题的角度也百样千出。因为转的多,收集到的问题也多。这些反馈,一方面迫使我不断查阅资料来应对学生“刁钻”的问题,另一方面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我更快更深层次的了解了学生的接受能力、思考方式以及兴趣爱好,为我的业务水平提升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和营养。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年真的很累,但也很充实,可以说是我业务成长的黄金期。
2004年送走了那一届学生后,我又连续教了三届高三毕业班。
2008年,圆梦学校在聂家庄乡中旧址建立了。我又开始教复习班。来圆梦就意味着要离开县城,转移到乡下。开学以后,我们开始了三天一值班的高频值班生活。学生是我们一个个招来的,幽静的小院是我们一点点打扫整理出来的,这里的一切都融入了我们很深的情感投入。在这一年里,我的心很平静,我很享受那种很纯粹的工作。09年高考也给了我们充分的肯定,复读生二本上线率比往年高出二十多个百分点。作为教师,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学生成才更令人欣喜的呢?亲手种出的花儿最鲜艳,自己建设的家园最美丽,而这份奇迹的创造,将是我们一生的骄傲。
2010年秋,高三年级要搬到冶河镇中,我又有幸成为开拓者之一。在寺上的一年,也是三天一值班,整天不回家。虽然很忙碌,但是很充实。寺上离城区更远了,我和几个老师却不坐学校的班车,开始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早晨七点钟出发,沿途是毫无遮挡的田野,这和城区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反差,每天经过上下班这一个多小时的运动,眼睛、颈椎乃至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2011年,送走第一届寺上毕业生,我又回到了圆梦。这一年我遇到了一个很大的教学上的困境。因为这一班学生和我刚刚送走的高三毕业班学生在知识基础、学习习惯和学习能力上存在很大差别,这让我感到很难适应。一些很基础、我认为高一二的学生都应该会的东西,每天都有十几个孩子带着纯真而迷茫的眼神问我为什么。甚至有几天我看见这几个孩子就有气,这么差劲你来复读还有什么用!问题总要解决,静下心来想了很多,我发现问题不是出自这些学生,而是我,作为老师,对学生的认知和定位出了问题。不管他们基础如何,既然来到圆梦,敢于选择复读,我就应该给他们最好的帮助。马上调整教学思路、调整心态,我要给这些孩子的是信心和学习方法,而不是厌恶和抛弃。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虽然学生的巨大反差都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或多或少有些憋屈,但我都知道要做什么。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我的心态逐渐平和,更加理性的面对工作中的问题。我对教育教学和学生成长的规律有了更深入、更真实的认知,所以我感谢那些日子。
到2016年,我总共送了12届毕业班,这一年秋我要回到本部了。这是在学校迁址后我第一年在本部工作,说实话真的有点陌生感。这次的工作对我来说有点挑战性,因为我要当高一班主任了。前十几年的工作主要是教学,虽然也接触过一些学生管理方面的事情,但要真正全面管理几十个孩子,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学生军训开始后,我也开始了我的二次学习之旅。向老班主任当面请教,偷听他们的班会课,观察他们处理学生问题时的语言语气,捉摸他们处理学生问题的思路……。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努力,我的班主任工作不再是救火队员式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逐渐形成了以学生成长为目的、以习惯养成为出发点、以学习工作为重心的班主任工作思路。看着我的班在学习、纪律、卫生、内务等方方面面的进步和取得的优秀成绩,我就像农民看着茁壮成长的庄稼一样,内心有无比的喜悦和成就感。
现在,我已获得过县长教育奖、优秀教师、先进个人、岗位标兵、优秀教研组长和优秀班主任等二十多个奖项和荣誉。2018年我还接受过栾城区首届青年教师论坛和学校节目主持两项挑战。用积极的心态去参与,用踏实认真的态度去准备,尽最大努力去实施,然后享受成功的喜悦,这种模式真的会给我们带来强烈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积极关注,用心学习,悦纳工作,乐享成长,相信我们会用自己的努力给自己以成长的快乐,给学校带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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